我咙里。我们必须承认,一切都证明是莫梯墨·特雷尼斯这个人的。他是第一次悲剧的罪犯,虽然他是第二次悲剧的受害者。首先,我们必须记住,他们家里闹过纠纷,随后又言归于好。纠纷闹到什么程度,和好又到什么程度,我们都不得而知。当我想到莫梯墨·特雷尼斯,他那张狡猾的脸,镜片后面那两只险的小睛,我就不会相信他是一个情特别厚的人。不,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你记得吧,他说过园里有动静之类的话,一下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放过了悲剧的真正起因。他的用心是想把我们引歧途。最后一,如果不是他在离开房间的时候把药粉扔火里,那么,还会是谁呢?事情是在他刚一离开就发生的。如果另有别人来,屋里的人当然会从桌旁站起来。此外,在这宁静的康沃尔,人们在晚上十钟以后是不会外客的。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一切都证明莫梯墨·特雷尼斯是嫌疑犯。”
“那么,他自己的死是自杀喽!”
“唔,华生,从表面上看,这假设并非不可能。一个人给自己家里带来如此的灾难而自有罪,也会因为悔恨而自我毁灭的。可是,这里有无法反驳的理由可以推翻这一假设。幸好,在英格兰有一个人了解全情况。我已作好安排。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听到他亲说真情。啊!他提前来了。请走这边,列昂·斯特尔博士。我们在室内过一次化学实验,使我们的那间小房不适于接待你这样一位贵客。”
我听到园的门咔嗒一响,这位大的非洲探险家的威严影现在小路上。他有些吃惊,转向我们所在的凉亭走来。
“是你请我来的,福尔斯先生。我大约在一个钟之前收到你的信。我来了,虽然我确实不知我遵命到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也许可以在分手之前把事情澄清,"福尔斯说。
“此刻,你以礼相待,愿意光临,我非常激。室外接待很是不周,请原谅。我的朋友华生和我即将给名为《科尼什的恐怖》的文稿增添新的一章,我们目前需要清新的空气。既然我所不得不讨论的事情或许与你本人密切相关,所以我们还是在一个没有人能偷听的地方谈一谈为好。”
探险家从嘴里取雪茄,面孔铁青,看着我的同伴。
“我不明白,先生,"他说“你要谈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密切相关。”
“莫梯墨·特雷尼斯的死,"福尔斯说。
就在这一刹那,我真希望我是全副武装着的才好。斯特尔那副狰狞面目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绯红,直瞪两,额上一节一节的青都鼓胀起来了。他握拳冲向我的同伴。接着他又站住,竭力使自己保持一冷酷而僵的平静。这样显得比他火冒三丈更加危险。
“我长期与野人为伴,不受法律的束缚,"他说“因此,我自己就是法律,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福尔斯先生,这一,你最好还是不要忘记,因为我并不想加害于你。”
“我也不想加害于你,斯特尔博士。明证就是,尽我知了一切,但我还是找你而没有去找警察。”
斯特尔直气,坐下了。他畏缩了。这在他的冒险生涯中或许还是一次吧。福尔斯那镇静自若的神态有无法抗拒的力量。我们的客人霎时间张结,焦躁得两只手时而放开时而握。
“你是什么意思?"他终于问“如果你想对我行恫吓,福尔斯先生,你可找错了实验对象啦。别再拐弯抹角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福尔斯说“我之所以要告诉你,是因为我希望以坦率换取坦率。我的下一步完全取决于你辩护的质。”
“我的辩护?”
“是的,先生。”
“辩护什么呢?”
“对于杀害莫梯墨·特雷尼斯的控告的辩护。”
斯特尔用手绢前额。"说实在的,你越越近了,”他说“你的一切成就都是依靠这惊人的虚张声势的力量吗?”
“虚张声势的是你,"福尔斯严肃地说“列昂·斯特蒙尔博士,而不是我。我把我的结论所依据的事实说几件给你听,借以作为佐证。关于你从普利茅斯回来,而把大分财运到非洲去,我只想提一,即这首先使我了解到,你本人是构成这一戏剧事件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是回来——”
“你回来的理由,我已经听你说了,我认为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也是不充分的。这且不说。你来问我怀疑谁,我没有答复你,你就去找牧师。你在牧师家外面等了一会儿,最后回到你自己的住去了。”
“你怎么知?”
“我在你后面跟着。”
“我没有发现有人。”
“既然我要跟着你,当然不能让你看见。你在屋里整夜坐立不安。你拟定了一些计划,准备在第二天清晨执行。天刚破晓你就了房门。你的门边放着一堆淡红小石。你拿了几粒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