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遍。"多年来,我她。多年来,她我。这就是人们所惊奇的我在科尼什稳居的秘密所在。隐居使我接近这世界上我最心的一件东西。我不能娶她,因为我有妻。我妻离开了我多年,可是据这令人悲叹的英格兰法律,我不能同我妻离婚。布达等了好些年。我也等了好些年。现在,这就是我们等待的结果。"一阵沉痛的呜咽震动着他那大的躯。他用一只手住他那斑胡下面的咙。他又竭力控制住自己,继续往下说:
“牧师知。他知我们的秘密。他会告诉你,她是一个人间的天使。因此,牧师打电报告诉我,我就回来了。当我得知我的心上人遭到这样的不幸的时候,行李和非洲对我又算得了什么?在这一上,福尔斯先生,你是掌握了我的行动的线索的。”
“说下去,"我的朋友说。
斯特尔博士从袋里取一个纸包,放在桌上。纸上写着"Radixpedisdiaboli"几个字,下面盖有一个红标记,表示有毒。他把纸包推给我。"我知你是医生,先生。这制剂你听说过吗?”
“鬼脚!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这也不能怪你的专业知识,"他说“只有一个标本放在布达的实验室里,在欧洲再没有别的标本了。药典里和毒品①文献上都还没有记载。这,长得象一只脚,一半象人脚,一半象羊脚,一位研究药材的传教士就给它取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西非洲一些地区的巫医把它当作试罪判决法的②毒,严加保密。我是在很特殊的情况下在乌班吉专区得到③这一稀有标本的。"他边说边打开纸包。纸包里一堆象鼻烟一样的黄褐药粉。
“还有呢,先生?"福尔斯严肃地问。
“福尔斯先生,我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你都已经了解了,事情显然和我利害攸关,应当让你知全情况。我和特雷尼斯一家的关系,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他们兄弟几人友好相,是为了他们的妹妹。家里为钱发生过争吵,因而使莫梯墨与大家疏远。据说又和好了,所以后来我和他接近,就象我接近另外几个兄弟一样。他险狡猾,诡计多端,有好几件事使我对他产生了怀疑,但是,我没有任何和他正面争吵的理由。
“两个星期前,有一天,他到我住的地方来。我拿一些非洲古玩给他看。我也把这药粉给他看了,并且把它的奇效告诉了他。我告诉他,这药会如何刺激那些支恐惧情的大脑中枢,并且告诉他,当非洲的一些不幸的土人受到落祭司试罪判决法的迫害时,他们不是被吓疯就是被吓死。我还告诉他,欧洲的科学家也无法检验分析它。他是怎样拿的,我不知①匈牙利地名。——译者注②要人服用毒品,如果服者不伤或不死,便算无罪。——译者注③扎伊尔地名。——译者注,因为我没有离开房间。但有一是毫无疑问的,他是在我打开橱柜,弯去翻箱的时候,偷偷取走了一分鬼脚。我记得很清楚,他接二连三地问我产生效果的用量和时间。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问这些是心怀鬼胎的。
“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在普利茅斯收到牧师打给我的电报,才想起这一。这个坏以为在我听到消息之前,我早已海远去了,并且以为我一到非洲,就会几年没有音信。可是,我上就回来了。我一听到详细情况,就肯定是使用了我的毒药。我来找你,指望你会作某其他的解释。可是,不可能有。我信莫梯墨·特雷尼斯是凶手;我信他是谋财害命。如果家里的人都神错了,他就成了共有财产的唯一监护人。他对他们使用了鬼脚,害疯了两个,害死了他的妹妹布达——我最心的人,也是最我的人。他犯了罪,应当怎样惩办他呢?
“我应当诉诸法律吗?我的证据呢?我知事情是真的,可是我能使一个由老乡们组成的陪审团相信这样一段离奇古怪的故事吗?也许能,也许不能。但我不能失败。我的心灵要求我报仇。我对你说过一次,福尔斯先生,我的大半生没有受过法律的约束,到来我有了自己的法律。现在正是这样。我认定了,他使别人遭到的不幸也应该降临到他自己的上。要不然,我就亲自主持公。下,在英格兰没有人比我更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其余的情况是你本人提供的。正如你所说,我过了一个坐立不安的夜晚,一大早就了家门。我预计到,很难把他叫醒,于是我从你提到的石堆里抓了一些小石,用来往他的窗上扔。他下楼来,让我从起居室的窗钻去。我当面揭了他的罪行。我对他说,我来找他,既是法官又是死刑执行人。这个无耻之徒倒在椅上。他看见我拿着手枪,他吓了。我燃了灯,洒上药粉。我在外面的窗边站着,如果他想逃走,我就给他一枪。不到五分钟他就死了。啊,天哪!他死啦!可是,我的心如铁石,因为他受的痛苦,正是我那无辜的心上人在他之前所受的痛苦。这就是我的故事,福尔斯先生。如果你上一个女人,或许你也会这样的。不怎么说,我听候你的置。你愿意采取什么步骤就采取什么步骤好了。我已经说了,没有哪一个活着的人能比我更不怕死。”
福尔斯默默不语,坐了一会儿。
“你有什么打算?"他最后问。
“我原来想把自己的尸骨埋在非洲中。我在那里的工作只行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