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他们问起来就说我不舒服去医院！”陈叔忙不迭地应好。唐栩意又不停蹄地跑上楼，费劲地抬起快要失去意识的柏憬的胳膊，拖到自己的肩膀上，艰难地搀着他下楼，从后门走去。

“柏憬。”唐栩意坐在副驾驶，了整整半瓶矿泉才缓过来，透着后视镜往后看，也不他能不能听见，自顾自念叨着。“我这一生兢兢业业，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帮你不是不讨厌你，只是希望你别死我房间里。”

她像是在给自己洗脑，再次调了一遍：“是的，换作是谁，我都会救的。”一旁开车的陈叔挑了挑眉，笑而不语。到了医院，由于情况比较急，柏憬了急诊，陈叔帮忙去办手续，唐栩意在外等着。唐栩意自然是被当作病人家属，被医生劈盖脸骂了一顿。

她还记得柏憬的生日。柏憬的生日在12月25日，圣诞节，非常巧的是，唐栩意的生日也在这天，不过柏憬比她大一岁。

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瞅她一，骂骂咧咧地走了。让她赶打电话通知。唐栩意沉默半晌，才从袋中拿柏憬的手机，那是她临走前跑上楼，从他书包里拿的。

但她想了想父母的相模式，觉得如果自己和柏憬能一直这样相，好像也好的，她写了一行字。柏憬x唐栩意，forever在一起。还炫耀似地给同桌的柏憬看，但是唐栩意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课后。

那会儿小男孩五官还没有长开，姣好的容貌已初端倪，他和现在一样，不怎么说话，也很少展情绪，笑起来的时候会角稍弯，鸦羽似得睫微扬，温柔地看着她。唐栩意觉得极其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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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病人是未成年，让他直系亲属过来签字，你有他直系亲属联系方式吗？”唐栩意沉默两秒，老实：“没有。”医生气得胡瞪，刚准备一顿输，唐栩意连忙回答：“我带了他手机，现在上打电话。”

他的屏保是一张放在桌上的纸条，上边的字迹歪歪扭扭，明显写这行字的人还是个小孩，那是五年级的唐栩意，课上无聊的时候，随手写着玩儿的，那时候英语课刚教了个新单词，forever，永远。

她嫌这行字写的丑，就随手丢了垃圾桶。柏憬把它捡起来了…＊＊＊唐栩意缓慢地眨了下，在脑中极快地过了一遍给柏憬炫耀时的情景。当时柏憬好像是笑了。

陈叔已经在后门等着了，看到她和柏憬的影，表情空白了一秒，也没时间去究为什么唐栩意会带着个男生，直接上来帮忙。唐栩意本就累得没剩什么力气了。

乐得有人接手。陈叔把柏憬搬车后，唐栩意突然想到什么，又匆匆忙忙跑上楼，再坐回车里。

唐栩意觉得这词还新鲜的，而且她经常听她父母说要永远在一起，那时的唐栩意虽然不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明知病人对鱼过，还不劝着，还让他吃这么多！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了证明自己有多对方，有必要拿自己的来折腾吗！”唐栩意张了张嘴，试图反驳，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应该通知他家长。唐栩意打开柏憬的手机，看到屏保，睫很轻微地颤了一下。

医院，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妈。”

明明都是五年前的事情，她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甚至能够回忆起当时的每个细节。手机有四位密码，唐栩意试探着输柏憬的生日，果然成功解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