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林慕溪怕的那样，明明时间很短暂，可她跟那边的一切联系都变得越来越淡，淡到回去了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有不适应。徐离把她直接背上了六楼，她说过要自己下来走，但是徐离没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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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几排树叶被雨淋的油光发亮，净净的，街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鸟雀也看不见，多了几分空灵。

然后所有不那么真实、不那么刻的东西都会现原形，她是怕的，当两人不在同一个地方生活，那就是重新开始过各自的生活了，她没有正式经历过离别，唯一的一次转学，让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

直到了屋里，她的脚才落了地。林慕溪看着徐离把伞拿到台撑开，然后像是站在那短暂的发了会儿呆，不知他是不是平时一个人在家时也这样，她想叫他，嘴又不动，好不容易要叫声了，他又回神了，正好转看到她半张的嘴。

外面的空气很凉，贴在她刚被蒸红的肤上，睡衣里面在不断失温度，让她脑清醒。

“…我先去洗澡。”林慕溪去了浴室，靠在门上酸涩了好一会儿。这里光线比外面更不好，开了灯周围才亮了些。当她看到镜时，发现自己睛和鼻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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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雨天的沉，林慕溪和台上的少年对上视线，他孤零零站在那里，不是从刚刚开始的，他已经一个人很久了。呼突然有些沉重，冰凉的空气鼻腔带着初秋的寒意，原来那个夏天都已经过去了。

完他一面之后，无力和茫然又似的朝她涌了过来。所以徐绍寒才会说她是小孩，离家走，有用吗？林慕溪自己回复了心里的问话，没用。可她不知该怎么跟徐离说，她没法让徐离去找他，她也没法自己过来找徐离。时间和距离会把一切都稀释。

“…”林慕溪不知自己该对他说些什么，在这时候，说什么都显得轻飘飘的，就像她离家走一样，没有半重量，也没法真的改变什么，她给他的东西太少，在他一个人面对的那些事情面前，显得过于微不足。

看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林慕溪脚步快了些，下意识先去看台，甚至还趴在台边缘朝下去看。

泪要掉不掉，这才想起刚刚徐离在跟她对视，这副样估计也被他给看到了，她低不再看镜，缓了五秒，确定自己现在能够到的就是赶洗澡，不要让自己冒。

林慕溪洗了个澡，把都了才从里面来，她今晚也不想再去，直接换了睡衣，又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