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后仰着，撒似的赖陈棠的怀里，“妈妈，我睡不着。”陈棠由着女孩动作，继续替她发尾，不由轻笑，“是因为想盛南？”羞于在陈棠面前承认对林盛南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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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说：“嗯，那我很快回来。”视频断了。江尔雅盯着微信页面，才看见，他刚才发的那句话是，“我有事去趟敦，最晚一个星期回来。”

“这样的格，如果没有大的家族庇护，继续放纵下去，迟早会闯祸。”听着听着。江尔雅觉得有些奇怪，她试探地问：“妈妈…你也认识林老师的哥哥？”

一个星期啊，也不是很快嘛。江尔雅洗了个澡，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最后她抱着枕，敲响了陈棠的房门。陈棠也没睡。

说：“你去换登机牌吧。”

江尔雅透过镜，见陈棠脸有些不好，不知该不该继续问。谁知还没等到她开，陈棠已经接着说下去了。“他哥哥和母亲都在敦，自从盛南成年后，就没再回过国内。”江尔雅似懂非懂地。

这会儿，陈棠倒也不意外，她从衣柜里拿一条巾，走到梳妆桌前，对着江尔雅招手，“过来，发了再睡。”江尔雅乖巧地走过去坐好，柔的巾贴过脸颊，力很舒适。

她习惯眠前听一段舒缓的轻音乐，音乐刚结束，江尔雅穿着粉的睡裙，蹭上她的床，将枕摆好，再问：“妈妈，我能跟你睡吗？”初中之后，江尔雅就很少跟陈棠同床了。

“对了。妈妈，你知林老师还有个哥哥吗？”陈棠拿着巾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下。过了很久，她说：“知。”

林盛南没动，盯着屏幕中的女孩，她的房间很暗，只有床那盏台灯泛着微弱的光，她背靠着床，情绪低落得很明显。林盛南问：“尔雅，你想跟我一起去吗？”江尔雅不解，“嗯？”他简单解释，“我改签，再给你买张机票，我们一起去敦。”江尔雅愣住，最后。

她摇，“你、你去见你母亲，我跟去什么？”林盛南还想说什么，车外似乎有人在他。

“盛南从小优秀自律，思想也比同龄人更成熟。”说起从前的事，陈棠嗓音放轻了不少，气莫名有些唏嘘，“大概是这样，所以他妈妈才觉得，哥哥更需要照顾。”“事实上，他哥哥只是个长不大的小孩，越是将他留在边，越没办法帮助他成长。”

可是想念时常占了上风，她打不过。江尔雅也跟着弯起嘴角，她仰着脑袋看陈棠，轻声承认，“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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