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醋意袭上心,秦驭雨忽然有些生气,一把扯过季月影手中的布:“别绣了,那男人…不娘这么辛苦!”
“这是什么?”秦驭雨好奇地问。布上虽然绣了不少线在上面,但主题似乎还没呈现来,想必是季月影今儿知提亲的事后,方才动手开始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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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是平常百姓,而颢王,可是皇家的人!甚至还可能继承皇位的!这么尊贵的一个人,怎么能跟你爹相提并论呢?”
“这是鸳鸯枕!娘亲手绣的话,一定能保佑你跟颢王恩到老的!”季月影一边熟练地绣着,一边满脸幸福地回答。
秦驭雨不好意思说,赌气嘴气呼呼地不说话。
季月影一把抢了回去,嗔笑:“想到什么了?这么恼怒?”
“别急,不是还没订日吗?”
季月影一听便慌了,她这女儿有多疯狂,她可是了解的。季月影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守破坏了女儿的好姻缘。不得已的她,只好把秦驭雨重新拖回到床边坐下,无可奈何地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暂时就你说的办吧!你可别跟我再耍什么幺蛾了!”
秦驭雨没想到季月影会如此忠于季府,这让她为难起来。说实话,灭之灾真是的最坏的一可能,很大可能是,鲁思一个人被擒住,季府完全不受影响。可是,秦驭雨真的不想冒险,为了避免那个不确定的危险,她宁愿放弃这肯定的安逸。因为,她真的不想在住在这里,也不想再见到颢王。
望着季月影恳切的目光,秦驭雨突发奇想。抿嘴一笑后,秦驭雨跟季月影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条件:“要我嫁给颢王也行!除非…你答应易容成喜叶,随我住到颢王府里去!”
“说是要请慧须大师来订。我看颢王那着急的样,想必订下的日不会太远,我还是得早些准备才是,免得措手不及!”季月影边说,便起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张绷好的布绣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季月影也兴起来“娘今儿起可就要忙了,得给你准备很多嫁妆才行!怎么也不能输那郡主太多,不是?”
“可都是男人,不是吗?”秦驭雨无奈地翻翻白。
看秦驭雨半天不说话,季月影再次恳求起来:“驭雨,别再多想了,安心嫁给颢王好吗?这样就全都安稳了,好吗?”
秦驭雨说话。
秦驭雨一看娘不从,也不着急,伸个懒腰后,打着呵欠起,边走边说:“既然娘不同意,那我这就去跟颢王说,要我嫁给他,我真的不到!”
全天下,即便季府毁灭了,也能不受牵连的地方,不就是颢王的府邸吗?秦驭雨很为自己的这个急中生智而得意。
季月影却听得哭笑不得。“我…易容成喜叶?这也太荒唐了吗?要怎么跟你外祖父外祖母待呢?难不成,你打算让喜叶易容成你娘,在季府等着那个不确定的危险吗?”
“我没那么毒!接你走了,当然就不会把喜叶留下!你不知,喜叶娘家就在京城,给她些银两,遣她回娘家不就好了吗?再说外祖父外祖母那边,更是好待,你就给他们说,想去庵里静修一段日,替你女儿我和颢王祈福,外祖父外祖母一定不会拒绝。然后,每隔一段时日,你便用自己的面目回来看看他们就是。两不误,多好的事!”秦驭雨越说越觉得可行,脸上也不自主地沾沾自喜的模样来。
季月影摇了摇,怎么想都觉得秦驭雨这想法不靠谱的她,忍不住数落起秦驭雨来:“你这是要你娘随你去隔山观火,如此不仁不义的事,娘实在是不来!”
秦驭雨一听娘愿意随自己去颢王府邸,顿时天喜地起来:“娘放心,我才不会来呢!我现在啊,是不得赶嫁给颢王呢!”
季月影火金睛,自己是明白秦驭雨受的。“别想了,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你最好别奢望独霸一个男人,那样,只会让自己心累!”
秦驭雨这才想起,嫁人是件实实在在的事,不仅是给自己和娘找个避风港,还要实实在在地跟颢王同床共枕!秦驭雨忽然打了个冷颤:颢王,也会跟郡主同床共枕吗?
秦驭雨内心,总有一跟颢王不得善终的忧虑,只是,这忧虑,还只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现在最真切的受就是,颢王不是好人,想现在就跟他个了结。
“娘不就是独霸我爹十几年吗?为何我就不能?”秦驭雨也不遮掩,索直截了当表自己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