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请说。”

“鬼界回盘，为师要定了。”盘蒙正，脸上红褪得一二净。“就算你替为师取得的第二十件神，归还的话不必再提。”

“回不回碧是为师的自由。”

“徒儿的话，为师实在不明白。”

“可以从与师父相关的记载上手，也许会有收获。”

“自作自受。”宣梧王笑了一声，从地上捞起一只酒壶朝外走去。“换个地方喝。”

“不错。七使中的碧沅，不知般若姑娘是否有过耳闻？”安荷王后意味长地看了般若一。

般若一噎，随即：“师父想要回盘，何必拿我借。别的宝也就罢了，把它给我。”

“怎么，你还想拿回去还给鬼王？”

“鬼王待我以诚，我不可令他为难。”

“化为鸦也就罢了，竟然还冒充我取走回盘，师父也真得！”般若蹭蹭上前几步，恨不能揪住他抖回盘。

“鬼王的确提及此事，但我并没有接受。”般若心中疑惑更。安荷王后的态度似乎比在鬼界时多了几分疏离。般若虽有觉，但之前关心檀溪受伤的经过，也未在意。现在看来却原来是她以为自己取走了回盘，这才刻意冷淡。

宣梧王与盘蒙神君正对坐而饮，地面上散落酒无数。神君已饮至微醺，面若朝霞，波转间自有一番艳。宣梧王却喝得脸苍白，如同一幅墨人像。

所幸檀溪的伤虽然看上去狰狞，却没有伤到要害。般若吩咐小五小六两名师弟替他包扎上药，又取了一枚灵丹替他稳住心脉，确认无事后便亲自去谢安荷王后。

玉髓满大汗，甚挫败。“…我再去翻翻典籍野史。”

“既然王上执意将回盘送给姑娘，本后也无可奈何。希望姑娘不要辜负了王上的信任才好。”

“没了。”玉髓愣了愣。“还要什么？”

般若平白蒙冤，偏偏无从辩解，恼恨非常。安荷王后走后许久才冷静下来，心念转动间忽然茅顿开，立刻门御风而上，去了云上。

“那倒不必。”安荷王后淡淡一笑。“只希望姑娘应承本后一件事便可。”

“师父自然不会在意。”般若冷语。“你只在意鬼王的回盘！”

般若咬牙切齿。“那是两回事！”

“若不是了亏心事，师父为何不回碧，反而在这里跟凤王饮酒？”

见她闯，盘蒙扶额叹：“徒儿太聪明，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

般若盯着席地而坐的慵懒神君，勉压下怒意。“檀溪受伤，师父却在这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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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耐着听完。“然后呢？”

“是么？”般若冷笑，转向雪麟。

“回盘？”般若疑惑：“王后所言何意？”

盘蒙转开脸，拿后脑勺对她。

“好雪麟。”她往雪麟嘴里了一枚琼浆果，转就要闯。使女侍卫们阻拦不及，竟真被她撞了去，直抵内。

盘蒙神君依然未归，般若休息半日便跑了趟昆山看望青姬，顺便把再次溜去看望元正的真珠给带了回来。哪知这短短工夫，碧界已。

“他注定有此一劫，命无碍。”盘蒙撑着下，手指在酒杯的纹上挲。“徒儿满火气，就是为了这件事？”

檀溪浑是伤地躺在塌上，而送他回来的人竟是鬼界安荷王后。

“…一代神女芳踪飘渺。娥凰过后，何觅天人？”

云上前，雪麟正和两位使女玩球，见般若立刻摇摆尾上前迎接。般若无暇顾它，直接问使女：“神君在不在里面？”

“是她？”般若又惊又怒。“碧沅手下从来难有活。若非王后，檀溪怕是命难保。王后之恩碧界必铭记于心。”

雪麟直起上，尾朝中的方向摆了摆。

“她怎么会消失？去了哪里？与她好的天神都有哪些？”

“姑娘不必多言，王上他从来不会说谎。”安荷王后目不屑，大概是觉得般若故意装傻狡辩。

“回盘乃我鬼界尊宝，还望姑娘好生保存，不要轻易示人。”

王什么事了。鹿野大战后，天界典籍内再不见任何关于她的记载。这位娥凰神女似乎自此从天界历史上消失不见。

“人？”般若立刻警醒。

使女见般若来势汹汹，整齐划一地摇。“神君不曾来。”

“那又如何？”盘蒙转过脸，神微冷。“为师这是好心替你斩断孽缘。难不成你还真想嫁到暗无天日的鬼界去鬼王的妃？”

“般若姑娘不必客气。本后不过是路过看见檀溪公被人所伤，故施以援手。”

玉髓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奔向藏书阁。

“你倒对他上心。怎么，忘了那只短命兔了？”盘蒙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