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着我?”裴诫还是不穿冬衣,上一件单薄的式夹克。比他着装看起来更冷的,是他的表情,一副被抛弃的愤懑模样。棠宁愣了愣,才想起来两人上次的尴尬,怒气值瞬间升腾:“你嘛来质问我?应该歉的人是你吧。”
看两人之间的剑弩张,棠宁迅速阻止,喊住裴诫:“我今天不舒服,等过两天,我们约去好好谈谈。”言下之意,请他现在先离开。
她下意识以为是陆鹤行忘记带钥匙。捂住小腹起,她脚步虚浮,缓慢地去开了门。可回来的人不是陆鹤行。
她小腹不疼了,只是现在有虚。见她到茶几旁边,陆鹤行找来两把小凳,放好垫送到她脚边。棠宁刚坐下,就听到陆鹤行低沉的声音:“去开门,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对不起。”理智回笼,裴诫不能把自己的心意开诚布公地坦白,只能利己地选择再次歉:“上次那事儿是我的错,我只是怕你对他投太多。你也知,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毕业后走不到一起。”
“我歉了啊。”裴诫眉收敛“可我不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你一回应都没有。”“…”棠宁明白了。自己的手机被陆鹤行收走,肯定是他没告诉她裴诫的消息,之前爸妈来消息,他都会及时给她转达。唯独裴诫的,他没有。赤的吃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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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棠宁低看向自己的着装。来了例假,她故意找了一件黑的长T恤穿上,免得白衣服脏不太雅观,她不知他指的是她没穿内衣就去,还是担心她受凉,直直看向他:“我以为是你回来了。”
***有陆鹤行在场,裴诫和棠宁确实谈不了什么,看了她一,他转下楼。裴诫离开,陆鹤行屋。没顾得上这场意外的见面,棠宁只在乎他手中散着香味的翅煲,接过来,走向客厅。
“吃饭啊…我饿了。”他们俩都是一天没吃饭。上午想去玩,结果吵了一架。回来就在床上没下来,她好不容易歇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来了例假。陆鹤行也在边陪着她,没时间吃饭。
这确实是棠宁当初两怀疑之一,比起裴诫喜她,她更相信这个说法。认识这么多年,她当然知裴诫是傲不驯的,肯定瞧不上不如他的人,在他中,陆鹤行就是那人。
以为是他,所以可以不穿内衣开门,也没有先披外再开门的耐心。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是好意。轻轻叹了气,陆鹤行抬手抚住她后颈,轻柔挲着“有些事危险的,你一个女孩,小心。”棠宁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乖顺地嗯了一声,反手拉住他坐到自己边。
“你…”“你回来啦。”裴诫的话被棠宁惊喜的语气打断。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陆鹤行站在他后。神瞬变,他像是看到仇人,冷厉地凝着对方。同样,陆鹤行对他也没有好印象,没有绕路的意思,看就要推开挡在面前的障碍。裴诫静静等着,等他先动手。
睛望着天板放空。小腹的痛意好了很多,她喝了一些红糖,渐渐发。没玩手机,她对时间没有概念,等听到敲门声时。
“OK,既然你歉了,那这事儿就翻篇。”棠宁对待朋友很大度“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你不用担心我吃亏,不会的。”
嘴角轻微勾起,棠宁苍白的面容漾开一抹无奈笑意。裴诫灵捕捉到她这个笑,明白不是因为自己,那瞬间,他心中像是被一针刺,生极易忽视的锐痛,他当然明白痛的来源。